真空地带

君若爱游荡,城东有春园。

【承花】不良少年也会做美少女的梦(上)

老夫老妻承花,非原著向,有替身。 


曾经的不良面不改色地举起面前的易拉罐,痛快地饮下大一口,简直让人怀疑他跟恋人玩这个游戏的目的就是为了暂时逃离管控,好好地享受酒精的快乐。

 

“喂……不是吧。”花京院打了个酒嗝,桃花早已开了满了两颊,雪白细嫩的皮肤呈现出透明的质感,不知是酒精作怪还是因为某人的光辉事迹又羞又愤。

 

花京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输掉跟波鲁那雷夫的赌。他怀疑这一异常情况和他的情人——在受到质问时面不改色的空条教授,也就是这个赌约的中心人物脱不了干系,但自家教授说起谎来从来是毫无破绽,他也只得在法国友人的怪笑声中接受了惩罚。

 

半个月后,波鲁那雷夫亲手制作的道具终于远渡重洋,来到了空条家客厅的茶几上。

 

“Never Have I Ever”,即“我从来没有”的玩法非常简单,两瓶酒,一套写着各种羞耻事迹的卡片,两个关系特殊的人,便是所需的一切。

 

正人君子空条教授在开局前友善地建议不太能喝酒的爱人可以用果汁来代替酒精。花京院自然强硬地拒绝了这个提议,选择了低度数的樱桃口味气泡果酒。

 

于是周六的下午,两人正襟危坐,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了用猜拳的方式决定谁来开装有卡片的盒子。结果是花京院输了。

 

掀开猩红的盖子,在整齐的卡片上方是一张字条:

“哈哈,祝你们玩得开心。花京院你不许耍赖,要把全过程录下来发给我!”似乎是太久不用生疏了日文,纸条是用狂放的英文字体写成的。

 

“那个,承太郎……”花京院半撒娇半威胁地开口。

 

像是早就猜到了恋人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承太郎把手掌轻轻覆在柔软的红发上,手腕微微发力,带动对方转过头。

 

“……”

 

以超强的行动力著称的空条教授早就趁着他洗碗的间隙在沙发背后架好了摄影机,这个黑色的小家伙已经忠实地把刚刚发生的一切记录在案。

 

吃了瘪的花京院黑着脸翻开第一张卡片。

 

“弄错与对方相关的纪念日或者重要的节日。”

 

花京院低头抿了一口果酒,甜腻的气息混着气泡在舌尖蹦跳着炸开,樱桃淡淡的香气稍稍替酒精的触感打了个掩护。

 

比起甜蜜的话语,两人更习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爱,因此对各种有特殊意义的日子都分外的重视。

 

说实在的,花京院那次的失误严格意义上也不算记错。三四年前的圣诞节,那时候承太郎因为项目合作的关系暂时待在美国,刚在一起不久,激情正当好的两人被迫过上了网恋生活。

 

还在老板手下搬砖的底层科研人员花京院即使在圣诞夜也逃不了在实验室加班加点赶实验进度的命运,等他处理好数据,从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文献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不到。

 

首先袭来的不是困意,而是随风洋溢的思念。圣诞夜的凌晨一点,街边的店铺有的经受不住长夜的考验,安稳地睡去,剩下的则睁着惺忪的睡眼,等待晚归的旅人。礼品店里的圣诞树身披活力四射的彩灯,周围货架上的礼盒随着五彩的光斑跳起圣诞的舞蹈。

 

“圣诞快乐。”花京院提起僵硬的手指,给心心念念的人送去祝福。

 

又开始下雪了。

 

直到对面很快地显示已读,花京院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忘记考虑时差。哈,这可真是太蠢了。

 

“外面太冷了,早点回家,亲爱的。”

 

亲爱的。承太郎很少这样称呼他。日常生活中他还是延续着少年时期的习惯,总是叫他“花京院”,深夜情难自禁时则喜欢用“典明宝贝”这个有些古怪的称呼。

 

无所不能的空条博士肯定在第一时间察觉了自己恋人的小失误,也知道要不了多久这个要强的家伙就会反应过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包容对方的性格,对恋人在细节上的完美追求表示理解。

 

花京院没有再回复。唉,真是让人喜欢得不行啊,空条承太郎。

 

抱着一定要让承太郎尴尬一下的报复情绪,花京院飞快地掀开第二张。

 

“用替身调戏对方的替身。”

 

就这?花京院愉快地和身边的人碰了杯,带着强烈刺激性的液体顺着喉管一路而下。看来他有些高估了某直男的出题能力。到底有没有常识啊,替身这么方便的调情工具,无论哪种类型的情侣用了都叫好。

 

“在对方不在家的时候抱着对方的物品睡觉。”

 

有过吗?花京院仔细地思索了一番,觉得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癖好。

 

穿承太郎的睡衣倒是常有的事。尤其是在洗完澡后,随手套上比自己的大几个号码的睡衣总能给他一种承太郎在身边的错觉。

 

有时候兴致大发还会摆好各种让只身在外,分外饥渴的爱人难以拒绝的姿势,隔着屏幕调戏对方,换来几天后的一场翻云覆雨。

 

还有一次花京院大胆地在承太郎面前穿上了大号的睡衣,结果动作没控制好,衣服直接从左边肩膀上滑了下来,半遮半掩地露出大片细腻而雪白的待开垦的荒原。结果可想而知……

 

“承太郎?”花京院看着不动如山的男人轻轻拿起啤酒瓶,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哦,你大概不知道。”

 

“诶?”

 

“动物睡衣、被子、枕头还有胖次。”

 

胖次?在一起生活这么久,承太郎给他的各种意义上的惊喜层出不穷,多少也是有点习惯了。但听到这个回答,他还是控制不住的让耳坠的颜色映上了双颊。

 

策划已久的大尾巴狼对于他的反应很满意,轻笑着用手撑住沙发,花京院身边的海绵顿时陷下去一大块,身体不由得轻轻向旁边倒去。

 

承太郎轻轻含住红到透明的耳垂,湿热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挑弄着敏感的皮肤,花京院很快就有点受不了了。

 

“真是,熟透了啊。”好在行动派的空条教授暂时没有别的想法,见好就收,还体贴地代他翻开了下一张卡片。

 

“想过让对方穿女装。(最好是穿着女装做剧烈运动哈哈哈哈哈)”

 

对于这个问题,承太郎可以嚣张地举杯。自从花京院无意间发现了他跟某些知名的Lo裙品牌有些奇怪的交易以后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果然,一个星期后,一整个衣柜的小裙子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虽然承太郎曾多次诚恳地表示对爱人的女装很是期待,但花京院坚决不肯在这个问题上妥协。直到有一次念在事务繁忙的博士长期不在家的份上才给他发了一张身穿最保守的制服的自拍。至于剧烈运动,呵,那是想都别想。

 

花京院不甘示弱地灌下一大口果酒,对上承太郎略显诧异的目光。

 

“金刚芭比很符合我的口味。”花京院如是说道。

 

装着卡片的盒子让人感觉深不见底。花京院轻轻摇了摇,听声音还剩下不少。

 

“没有特殊情况(如身体问题)却不想和对方做。”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花京院皱了皱眉头,作为一个某方面欲望和能力没有另一半那么强烈的人,他身体顶不住做但承太郎兴致盎然的情况并不少见。

 

大多数情况下他的选择都是好好跟对方说清楚,承太郎在还能克制住的时候也很少会勉强他,当然小补偿也是必不可少的。他们双方都很喜欢这种用相对冷静的方式面对发生在夜晚的卧室的小冲突。

 

当然,特殊情况也不是从没有过。

 

事情既没有发生在冷战期间,也不是在什么特殊的日子,那就是两人同居的最普通的一天。承太郎在晚上七点准时到家,早回来一些的花京院准备好了简单的晚餐。饭桌上两人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期间夹杂着承太郎今晚想要的暗示。

 

待两人从跑步机上下来,在浴室调够了情后,花京院却突然不想了。不是身体不舒服,也不是承太郎不够诱人,他自己也不太明白究竟是哪里没想通。

 

“承太郎……”看着已经支好的小帐篷,花京院犹豫地撒了个谎,“我……不太舒服,头疼。”

 

刚刚还兴致勃勃的某人立刻强压下即将冲破闸门的欲望,起身翻出薄荷膏,在掌心涂抹均匀,轻轻地拨开一头凌乱的红发。

 

花京院把脸埋在枕头里。刚刚这么一折腾,他还真的有点头痛了。宽大的手掌轻轻覆上他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薄荷的清甜和冰凉的触感让他渐渐平静下来。

 

“我想出去走走。”他的声音显得闷闷的。

 

深夜十一点的城市刚刚冲完一场淋浴,到处都湿漉漉的。深秋的夜晚冷极了,附着在皮肤上的水汽很快就把花京院的温度吞噬殆尽。

 

和承太郎在一起已经有些年岁了,虽然还及不上七年之痒这个段位,但是比起最开始那段激情永不褪色的日子,两人的确没有那么亲热了。

 

可能是年轻的生命有时候需要一点刺激吧。

 

“虽然很任性,但是我想去酒吧,承太郎,”花京院停下脚步,“就是现在。”

 

高大的男人侧过身,朦胧的灯光被悉数挡在身后,黑暗的一方天地中只剩下两个人。花京院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怒意。

 

他一定想说:“酒吧太吵了,头疼不能去。”

 

但在沉默良久后说出口的还是同意的话语。

 

花京院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笑了笑:“承太郎,还记得大学的时候……”

 

“闭嘴。”不就是在隔间里撒欢结果玩得太过了吗,这怎么会不记得,真是够了。

 

等花京院回味完了,苦笑着端起酒瓶,才发现身旁的人一直在盯着他看。

 

“什么时候?”空条教授对于这个问题似乎相当在意。

 

花京院将手背贴在脸上,给发烫的双颊降了降温:“其实那次我最后还是……”

 

“哦?”记忆力强大的教授飞快地搜寻了一下可能让花京院有如此反应的场面,轻笑一声,示意他可以翻下一张了。

 

“想要变成女性。”

 

波鲁那雷夫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些问题的?比起卡片上的内容,花京院此时更想给大洋彼岸的友人约一个全套的脑部检查。

 

“真是够了。”承太郎把帽檐压得极低,伸手去拿啤酒罐。

 

“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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